内容提要:一般认为,永乐以后政治权力遭到剥夺的宗藩,逐渐沦为明代社会的特权寄生阶层和恶势力的代表,对地方社会和国家造成了诸多不利的影响。本文则通过对安陆府兴献王的个案研究,通过对兴献王个人操守及爱好,以及他对待地方行政的态度和热心地方公益事业等方面的考察,认为某些明代藩王对当地社会乃至国家也产生了一定的正面作用和积极影响。
关键词:兴献王;地方社会;积极影响
一、兴献王宗藩生活与明代宗藩制背景
朱祐杬是明宪宗朱见深的次子,嘉靖皇帝的父亲。成化二十三年(1487)封为兴王,弘治七年(1494)九月就藩湖广安陆州(今钟祥市),在藩国生活26年,于正德十四年(1519)六月十七日病逝,享年44岁。按明朝典制,明武宗赐谥号为"献",取"聪明睿智"之意。作为天潢贵胄,皇室至亲,兴献王具有"天潢"身份与藩国豪华的王府建制、优越的经济条件、高规格舆服及仪仗以及配置较高的王府属官,是明朝宗藩群体作为社会特权阶层的缩影。
作为明代社会的特权阶层,宗藩在经济方面是享有很大优待的。除朝廷拨给的宗禄以外,皇帝还赏赐大量的庄田和盐引,以满足其庞大的生活开支和豪奢的物质享受。有的通过"乞请"、"奏讨"等方式,甚至非法手段占有大量庄田和盐引,以弥补其开支或者互相攀比。兴献王在这方面可算是明代中后期藩王的典型代表。
据《兴都志》以及多方文献记载,兴献王在享国期间,先后受赐赤马、野猪二湖,课钞四千一百八十一贯一文以及湖广京山县湖淤地一千三百五十二顷。以乞请、奏讨的方式获得郢、梁二王香火田地四百四十九顷;为了获得更多庄田,兴献王甚至与襄王府奏争郢王守坟旗校周鉴七十户田,而且还僵持多年。到弘治十七年(1504)才以兴王府的胜利而结案,闹出了一幕争夺庄田的丑剧。到正德末年,兴献王受赐、乞请土地多达八千四百四顷六十一亩二分八厘八毫五丝。
兴献王分封之初,就以梁王府邸居在州城之西隅,地形偏下且有道路直冲门前,请迁于城正中,后又以"邸垣广不如式",奏请"拓城长一里(500米)",最后扩建王府红墙周回五百五十丈二尺(1650.6米),可以窥见其规模。这些现象是诸藩王都存在的共性。
作为明代藩王,兴献王是一个典型代表,其对地方社会的影响也是颇具代表性,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明代宗藩制度的落后性和不合理性。明王朝建立后,朱元璋对宗室采取了封藩制度。国初,分封其目的是"镇固边防,翼怀王室"。"靖难之役"后,由于分封制度与中央集权发生矛盾和冲突,诸藩实权逐渐被剥夺,藩禁严密,逐渐沦为明代社会的特权寄生阶层。一不能擅自出宫,宗室之间不得互相来往,于是造就他们只能吃喝享乐。二规定宗室子孙不得参加科举考试,不得从事经商贸易,这些子孙也就不学无术,只靠禄米生存,成为"弃物"和恶势力的代表,对地方社会和国家造成了诸多不利的影响。但也有不甘平庸者,他们不愿"徒拥虚名,坐縻厚禄",苦于"贤才不克自见,知勇无所设施。"【1】在有限的空间和影响范围内,实现着他们自己的人生理想,或是在文化上有所建树;或是在科学事业上有所成就;或者在有限的范围内为地方人民办些实事。可谓是明代宗藩众生相"贤"、"愚"、"恶"具有。而贤者可用"忠、孝、贤、才"四个字来概括;愚者即"守愚无过";而恶者可用"暴、逆、淫、祸"来概括。因此,明朝的宗藩制度对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以及整个地方社会生活都有重大影响。
然而,兴献王在拥有明代宗藩所具有的缺陷的同时,也以自己所处的独特的环境和特殊的气质、性格、禀赋等,对地方社会产生了一定正面作用和积极影响,并以自己的素养影响到朱厚熜的行为。使正德末年首辅与皇室家族在挑选国君时,一致选定其世子朱厚熜继承帝位,可以说与兴献王的言传身教是分不开的。
二、兴献王的个人操守及爱好
宗藩分封,镇守一方,是皇家在地方统治的代表,其言行体现着皇家风范,而且对地方社会风气有着非常直接的影响。正所谓"宗室懿亲,四方其训,风化所系,良亦匪轻。"【2】明代中期以后,宗藩"生齿日繁",人数激增,宗禄问题突出,生活腐化堕落、相互倾轧甚至犯罪者众多。仅《明史•诸王传》就记录有数十例宗室犯罪,足见宗室贵族腐化之严重。但兴献王乃宪宗之子,初封亲王,备受皇恩,又受过良好的皇家教育,养成了端正的品行,有着较好的个人操守。
忧国事、助边患 自靖难之役后,明代宗藩的社会职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朝廷"待宗室其制愈严、愈刻"。【3】许多传衍几代的藩王耳闻目睹先祖的艰难处境,便不再挂心国事,而坐食俸禄、颐养天年,无所作为。无怪乎张岱在《石匮书后集》中说:"在诸王之中,乐善好书者,固百而不得一,而即有好饮醇酒、近妇人,便称贤王,遂加奖励矣。"【4】若以此标准来看,兴献王则可算是"贤王之贤"了。在兴献王来藩国之时,因孝宗皇帝赏赐了很多器物,土地湖池又特多于他藩,为答谢孝宗皇帝对他的特殊恩典,便上书五事以谢"一曰存省事天;二曰豫教皇太子;三曰时谕藩王;四曰久任老臣;五曰严修武备"【5】。从谢疏之中可以看出他对国事的关心以及中肯的建议,可谓难得。所以他在弘治、正德两朝,一直关注着国家大事。
明英宗正统以后,由于"土木堡"之变的发生,明王朝开始走向由盛转衰的下坡路,"朝政日非,国力衰退,土地兼并盛行,社会动荡不安"【6】,流民迭起,内忧外患时有发生。弘治末年,苗民起义,兴献王遣内官李荣护送贡银千两于京师,助买战马,并劝孝宗皇帝"参用老臣之谋,保固畿徼,修内攘外"【7】。未几又逢胡虏犯边,兴献王同样遣内官贡银千两,助买战马。正德五年,四川流民蓝廷瑞、焉阵恕聚众抗击朝廷,湖广都御史洪钟率兵督剿。兴献王再次遣典仗刘海等,馈银二千两,都送之军门助用军事。虽然明朝中期变乱迭起,国运日衰,但他这种馈银助剿的行为,对维护朱明王朝的统治、稳定社会秩序,无疑是有相当的积极作用。在为《医方选要》所作的序里,表达了他济世安民之志"若其病于冻馁、病于锋镝之患,而不能起者,则惟好生之,与消息调停,以通其关节脉络……。若病于徭役、病于宪纲、病于征输,圣天子若赞化之……。曰:上医医国,其次医人。"【8】表达了他对心目中理想仁君的期待,可见他并非一般藩王所能比的,他有着自己对国事的中肯见解、有着自己报效朝廷,答谢恩宠的实际行动。
笃孝敬、性宽仁 俗语说:百善孝为先。但明祖制规定宗室亲王,就藩时其母妃不得随行。因此,兴献王"常痛母后迎养弗遂,每一念至,辄泫然不乐,问安始络绎于途,进表奉笺皆手自封。"【9】并且他还"识友爱诸王无间"。《兴都志》记载,弘治十三年,兴献王同母弟歧王薨,兴王感念特至,当日遣官奠赙并助理丧事,又命护送歧王灵柩及宫眷回京,超过了丧期还身着素服,同时遣内侍安慰孝惠皇太后。当弘治皇帝驾崩后,他悲痛万分,撤宾燕礼乐三年,孝悌之心,溢之笔端。不仅如此,他还十分宽仁,在兴献王到藩国途中经过临清府时,镇守官请观水戏。兴献王曰:"水势汹涌,且冬月寒冱,得无伤人乎?命止之。"【10】到安陆后,他有感"在深宫广厦尚不堪热,念彼居茅屋之下,或陷于缧绁之中,何以堪处?"【11】要求"慎刑罚",命酷暑之时重者取下械系,轻者释放。
恭节俭、轻禄利 当论者论及明代中后期皇室及藩王的生活作风时,多用嗜钱如命、广纳珍玩、骄奢淫逸等词语来概括。但通过查阅史书和方志,却发现兴献王有着良好的生活作风,并且拒进献、尚节俭,不事豪奢。《兴都志》记载"兴献王所服、近体衣,皆布,为之常令浣濯非甚敝不易"。《明史》称他"绝珍玩、不畜女乐、非公宴不设牲醴"。的确如此,在他来藩国时,有商贾进献奇灯、笼扇、玉器,兴献王都没有接受。到安陆以后,又常有进献玉器珍宝的人,兴献王以玩物丧志,还责罚左右引进者。惟有进书籍,受之。体现他与众诸王志趣的截然不同。
喜文事、好文学 兴献王操持有度,沉稳自重。对他的个人爱好,《剑桥中国明代史》有很好的论述:"他爱好诗歌和书法,不肯参与他同辈的其他许多消闲活动,而是纵情于艺术和文学的消遣。"【12】兴献王经常与长史等儒臣讲论书史"寒暑不辍。"对于历史和经书,他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将讲官所讲的《毛诗》和《易》的意旨,融会汇集成书,编为《诗经疏略》和《易经直讲》。他爱好诗词和歌赋,经常与群臣登临邸旁阳春台赋诗,并有《含春堂稿》、《纪恩诗》、《汉江赋》、《阳春台赋》等诗赋集遗世,颇具文学价值。还善作柳叶玉柱鸟迹等篆书,各极精妙。在闲遐之时,吟诗做赋,观景下棋,成了他们高雅的消遣方式。此外,他还是一个体察民情,关心人民疾苦的文学家,认为"四民之中,农最勤苦",还曾作过《农家忙诗》。在文学造诣上,这些必然会对世子朱厚熜的成长和龙飞之后的为君之道,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如在嘉靖皇帝晚年,下令让抄录《永乐大典》这一点就足于显现他对文化事业的重视。
三、兴献王在对待地方行政上的态度
明朝的宗藩是一个矛盾的综合群体,与地方官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复杂。一方面,为了维护地方社会经济秩序,对于宗藩不利于明王朝统治的行为,地方官有责任加以控制和监督;另一方面,又因为宗藩之特殊身分地位,地方官员而不愿或不敢得罪他们,甚或有意与宗藩拉关系,许多地方官因此而处于尴尬地位,严重影响着地方行政与社会秩序。而兴献王在有限的空间和影响范围内,实现着自己的人生理想:忠于朝纲祖训,忧思社稷安危,不干涉地方官行政事务,表现出了对明王朝忠直的气节。
悯故官、优老臣 兴献王很少干涉地方官员的行政事务及有司执行公务,譬如兴献王初到藩国时,镇巡及守土官均朝会于兴王府承运殿,兴献王"恐妨诸司务,因赐宴,令回供职,免其再朝"【13】。而且命令如果"本府军校有犯或与州卫人等争讼,即令所司会鞠,不许偏枉,滥及无辜"【14】。不仅如此,据方志记载,他还十分体恤地方官员,并且施惠于地方官员上疏挽留,足可见其优恤老臣、为民造福的高洁风范。《兴都志》记:弘治八年三月,巡按湖广监察御史郑轼巡历至安陆,疾卒。兴献王赐银二十两殓殡。而他与安陆知州方向的关系更能体现出他不偏枉、不徇私的风范。弘治末年,方向至安陆任知州,在他治理安陆期间"居官廉俭,惟以一童自随,室不扃户"。而且"刚正明断,人不敢干以私,豪横屏迹,笃于爱民,轻赋简讼,有古循吏风"。平时"犹授经诸生,酒酣赋诗,豪宕奇古,落笔千言。"【15】是一位颇有文才,堪称"良吏"的难得官员,可是其三年秩满,兴王便上疏留任,要求升其品秩。可方向在任南京给事中时曾经以"不职"弹劾过刘吉,而刘吉与兴献王可谓有相当的渊源关系。《兴都志》载弘治元年,兴献王出西馆肄学,大学士刘吉是孝宗皇帝指命教授其"论孟诸书及课字学"的师傅。尚且不论兴献王对刘吉的看法如何,但他毕竟作过自己的师傅,兴献王大可以挟私报复或是视民意于无睹,任凭朝廷对知州方向的处理,但他却没有违逆民意。而是"为具疏,列向善状,乞量升秩,仍莅州事,俾终惠安陆之民"【16】。不仅上疏留之,而且要求升其品秩,兴献王优臣爱民之心,由此可知。
固城池、忙备战 乾隆《钟祥县志》载钟祥之地"界江带汉枕襄跨荆","既号为四通八达,而又有石城以为固,汉水以为限。"被称为"荆襄要枢"。战略地位相当重要。值正德年间,政治腐败、社会动荡、流民迭起、转掠四方时,地方的守备和防卫工作尤为重要。《兴都志•典制一》记载,正德四年四月,安陆州城毁坏三百余丈,而此时流民刘六、刘七聚众数万,由北至南"流寇京畿山东,势甚猖獗"。为修墙备战,安陆州卫戍官员以缺乏钱粮,上请兴献王,而兴献王一面斥责"所司怠玩不理如此";另一方面体恤"境内连年水旱,小民饥荒,何堪重役?"又从王府中领银买办雇佣,令群牧所千户陈政同各要官兼督修理,务必坚固。正德六年,刘六等"寇河南、襄阳,逼近安陆。当道调发江口士兵来守"。 【17】兴献王为振奋军心,鼓舞士气,不仅赐给每人银钱酒肉,还"仍月给粮米",致使"流寇闻州有备,不敢入境"。后又赐安陆卫银二百两,造火药,修器械,为守城之备用,有效地防卫了州城,使其免被攻掠,民亦少受流民之害。
四、兴献王对地方公益事业的热心及其影响
《兴都志》载:"兴王天性恭俭,于嗜好澹如,独好学问……尤好施惠赈灾恤贫,远近被德是以上宾。"兴献王病逝的消息传出后境内士民号痛如丧考妣;武宗皇帝知道后辍朝三日;内外臣民亦莫不震惊哀悼。兴献王以他独特的气质、性格、禀赋等,造就了他对地方社会的影响,钟祥百姓口碑载道,地方官亦对他十分敬仰和尊重。
赈灾荒、兴水利 古代中国一向灾害频发,尤其是依河而建的城池,水竭则大饥,水涨则大涝。在兴献王就藩安陆期间,曾8次出粮出银,赈济灾民,既使生民赖以保全,又使地方社会秩序有所稳定。《承天大志》载:弘治十二年六月,以民饥"命官设粥于城南报恩寺济之,存活者甚众。"《兴都志》载弘治十八年春"荆襄大饥,饿殍遍野,就食于安陆者动以千计。"兴献王恻然说:"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先,今民受饿,吾岂独富哉!"将所收子粒粮食速遣官赈之,所活有万余人。且将死者"辄掩埋之,不使暴露"。饥年必多疫,正德三年,适逢大饥,多数民众感染疫病,兴献王命千户陈政"领米五千石于吉祥寺赈济,设约其疫者,全活万人"。虽数目有所夸大,但兴献王关心民生,有效缓解疫情的事实不容抹煞。正德末年,汉江两次涨溢,来势汹涌"没民庐舍、漂溺人畜,不可胜算。"兴献王令长史司迅速移文到州卫,会同陈政雇觅船只,急救受害民众。又命乡间富实之家,遇到流民乞食者即为收养,勿驱出境。并且奖励救助"活一命者,赏银五钱",至是救济千人。其后又出资出粮,筑堤四十余里,才杜绝了水患。"给佃户来岁麦种"以发展生产自救。这应该说是益国益民,为安定安陆州及湖广一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布医药、崇圣学 《明史•睿宗献皇帝》曰:"楚俗尚巫觋而轻医药,乃选布良方,设药饵以济病者。"班固在《汉书•地理志》也记"楚信巫鬼淫祠"。由此可见,楚人尚巫的习俗由来已久。兴献王居安陆州26年,自是深谙此习俗,又感到很多名医聚集在都邑一带,而湖广地阔,人民居住较散,山村卒有疾病也无所求医,或者穷乡僻壤之地大多医术也不高。认识到"欲俾医道之无间而仁泽之旁洽,非假医方以博示之不可也。"【18】于是特命良医周文采等选录医方,先后编成《医方选要》、《外科集验方》、《本草食品便览》、《本草考异》和《本草食品续编》五部医书,并"躬为校阅",一一为之作序,可见他对医药之重视。弘治十年五月,兴献王以酷暑而生病者多,命承奉司设药饵汤水于府城内外,以济往来之人。且每年的5月至8月,都是如此。这一定程度上充实了安陆士民的医疗知识,对尚巫轻医的社会风俗有所冲击。
地方文庙乃官方教育之始,亦系地方教化之先。饱读经书、深谙儒家礼仪的兴献王来国刚刚定下"即诣文庙,行释奠礼"。随后瞻视其殿宇倾圮"命有司重加修葺,又易棂星诸门瓦,俱用琉璃",致使"阖郡士人翕然,感激称颂。"【19】以后便常命长史赍香于文庙行礼。行礼后便集诸生于明伦堂,听讲《周易》,兴王非常高兴,赐师生钱贯有差。正德十三年,先师庙(即文庙)两边的侧屋遭到毁坏,兴献王又出银四百两命令千户陈政会同有司修理。除此之外,兴献王还经常督导诸生学习,勉励其师生:"人能勉强学问,则圣贤之域不难至矣!"并且认为"作养贤才,乃我国家第一大事"。【20】鼓励兴、梁、郢三府才智出众的旗校子弟,皆令补州学弟子生员,而复其家,前后以科第进者多人。兴献王的作为,鼓励了地方教育事业的发展、利于儒家思想的传播、促进了地方社会的教化。
综观前述,兴王朱祐杬,封藩钟祥,在钟祥生活的26年间,恪守祖训,仁义治国,深受地方官员和境内民众的爱戴。用史家话评说兴献王朱祐杬:"穆睿宗,实天生德。聪明仁孝,金声玉色。学穷有象,理究无极。居承殊宠,出藩大国。敕教明刑,覃恩布泽。爰及母后,肃政阃阈。关睢好逑,思齐维则。宫府一体,较焉若书。境内乂安,兆姓悦怿。雄图昌后,传世万亿。"【21】这些评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难免有粉饰之意,但兴王府起到了安定一方的作用当是事实。在钟祥的发展历史上所占的地位极为重要和独特,其对钟祥政治形态、经济发展、城市建设、文化传承、民俗风情等方面的影响也是极其巨大和深远的。
备注:
【1】《明史•列传八》卷120,第3659页。
【2】《明孝宗实录》卷187 ,弘治十五年五月 。
【3】 张岱:《石匮书后集•明末五王世家》卷5。
【4】 张岱:《石匮书后集•明末五王世家》卷5。
【5】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一》卷1。
【6】 江立华、孙洪涛:《中国流民史》(古代卷),安徽人民出版社 2001年出版。
【7】 嘉靖《兴都志•典制一》卷1。
【8】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四•宝谟记•医方选要序》卷4。
【9】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四•宝谟记•医方选要序》卷4。
【10】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一》卷1。
【11】《兴都志•典制一》卷1。
【12】(美)牟复礼 、(英)崔瑞德:《剑桥中国明代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出版,第479页。
【13】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二》卷2。
【14】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二》卷2。
【15】 嘉靖《兴都志•典制一》卷1。
【16】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二》卷2。
【17】 嘉靖《兴都志•典制一》卷1。
【18】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四•宝谟记•医方选要序》卷4。
【19】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二》卷2。
【20】 嘉靖《承天大志•基命记二》卷2。
【21】 嘉靖《兴都志•典制一》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