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菜"的传说
"蟠龙菜"首创于湖广安陆(即今湖北钟祥)兴献王宫邸。又称盘龙菜、卷切,俗名剁菜,被称为"钟祥三绝"之一,是湖北省钟祥市特有名菜佳肴,已列入《中国菜谱》,其制作技艺列入"湖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关于"蟠龙菜"还有一段精美的传说。
相传,当年明武宗皇帝驾崩,无子继承皇位。迫于政势,武宗母亲张太后与内阁首辅杨廷和商议,颁诣了三位亲王,一位是山东青州府的衡王,一位是河北卫辉府的汝王,一位是湖北安陆的兴王朱厚熜,并密议:"先到为君,后到为臣"。兴王府离京最远,为赶时间,王府一些幕僚便献计献策,让朱厚熜假扮钦犯上囚车,日夜兼程赶赴京城。朱厚熜乃藩王世子,平日奢华习惯,坐囚车容易,可途中进粗食怎么行?还是王府幕僚主意多,说:"不是明日才动身吗?千岁给厨子们下道谕令,让他们连夜做出一种吃肉不见肉、吃鱼不见鱼的佳肴来,若做不出就杀头"。厨子们一个个急得直掉眼泪,这时,有个叫詹多的厨子,想到也许明天就要被杀头,反正是死,不如吃饱了再说,他拿起一个蒸红薯,咬了一口咽下去之后,看着那半个蒸红薯,脑海里灵机一动,悟出配方,他叫道:"有救了!"于是,把想法告诉大家,一齐动手,可口的"红薯"就做出来了。朱厚熜品尝之后,赞不绝口。嘉靖登基后,让詹多奉命进京为御厨,他又对"红薯"加以改进,更名为"蟠龙菜",意为朱厚熜登皇位坐囚车,犹如车中蟠龙。从此,"蟠龙菜"便成了明皇宫的佳肴,也成了嘉靖皇帝故乡的一道名菜。
实际上,嘉靖皇帝当年是在王府接到圣旨后,在王府承运殿是举行了受礼大典,也就接受了一些地方官员和朝廷奉接官员的朝贺。他京继位,不可能是坐着囚车进京的。当然,轻车减行、日夜兼程,沿途不接受任何人的迎来送往和朝贺,那是必然的。
后来,这名叫詹多的厨子,也被招进宫中,因嘉靖很是钟情这一道菜肴,厨子根据安陆民间做肉糕的方法,又进一步加工,用瘦肉剁成肉泥加淀粉加少量肥肉条搅拌而成,再用鸡蛋皮裹包成长条状,然后放在蒸笼里蒸制。蒸熟的"蟠龙菜"色泽鲜艳、鲜嫩可口、油而不腻,又易于消化。切出来的"蟠龙菜",加以造型,罢在盘中似条"活龙",既美观又好吃。之后,便成了大明皇宫里的一道御菜,留传至今。
数百年来,湖北钟祥人民一直将"蟠龙菜"视为"皇菜",历来有"无龙"不成席之习俗。因此,每逢节庆宴请,是每家每户饭桌上必备的一道佳肴,成为当地的传统特色菜。清代诗人樊国楷就有赞美蟠龙菜的诗句:"山珍海错不须供,富水春香酒味浓,满堂宾客呼上菜,装成卷切号蟠龙"。
"米茶"的来历
米茶,在钟祥是大众极为喜爱的食品,特别是夏天,均以吃米茶为主。米茶,顾名思义,以米泡开水,可谓米茶。
米茶,起源于钟祥。相传,明正德二年(1507)六月,兴王朱祐杬的王妃蒋氏,正值怀胎6月,大热天气,茶饭不香。兴王看眼里急在心里,便叫厨子们想尽办法,做一些王妃爱吃的饭菜,可王妃仍然吃不了多少,也不想吃。一天,有一厨子将大米放在铁锅里干炒,炒至大米发黄带焦时起锅,用清水淘洗后,滤去水份,再将炒米放入烧开的沸水里,旺火煮至大米开花,起锅自然冷却后,送给王妃吃,没曾想王妃一连吃了3碗。兴王看着也高兴,此后就让厨子们天天做,王妃也乐意吃。直到王妃产下世子,而这位世子就是当年的嘉靖皇帝。就这们米茶在钟祥盛传不衰,源远流长。
米茶"食之裹腹,饮之解渴"。其功效有三:
一是调味增食。据科学验证,100克米饭可产生116千卡总能量,含2.6克蛋白质、0.3克脂肪、25.9克碳水化合物。经过加工炒煮的大米,成为人们的主食,没有改变其本质,降低其营养,而调和了人们十分喜爱的食用口感和口味。煮出来的米茶是米味、茶香融为一体,有米的特色,也有茶的浓郁。这种具有鲜明地方特色的制作食用方法,是钟祥深厚饮食文化底蕴的一种体现。
二是解渴降温。米茶不仅可以巧妙的代替米饭,又具有饮茶解渴的作用,为夏季防暑降温之佳品。气候愈热,食之愈爽。人们一般在头天晚上炒制后,盛入陶盆中,第二天食用。隔夜米茶,如饮酸梅汤,带酸不酸,带甜不甜,生津止渴,别有一番风味。冷藏后的米茶成为一种特制的饮料,更是美味绝伦、沁人心脾。
三是瘦身减糖。米茶既能饱腹,又没有过剩的营养,成为瘦身美体人士的最佳食物。钟祥人说的吃米茶下黄瓜——减肥是不无道理的。同时,它也是糖尿病患者的首选食物。经制作的米茶,大米中的糖份大为减少,患者可常年食用,而不用担心血糖增高。
钟祥米茶,年年岁岁,世代相传。每年初夏至深秋,从农村到城镇,家家户户都炒制米茶,吃着、品着,这情有独钟、滋味悠长更是延年益寿的秘诀之一。
嘉靖回乡尽孝道
嘉靖皇帝的生父兴献王身后葬于钟祥,父陵称之为显陵。1538年(嘉靖十七年)十二月初四日,其母章圣蒋太后去世后,他决定将圣母梓宫南诣,与父陵合葬,并决定躬至显陵,亲临调度。1539年二月十六日,嘉靖帝率文武百官离开京师,浩浩荡荡向南进发。
这是一支庞大的队伍,其中锦衣卫扈行精壮旗校八千人,有六千人专管护卫嘉靖帝所坐的舆辇,有二千人专管摆执驾仪及承担各种巡察传令事项。还有扈驾官军六千人,执武陈驾仪用了一千人,驾前驾后各有二千人,驾左右各有五百人,把嘉靖帝紧紧地围在当中,真可谓万无一失。光为供应这支队伍的粮草和沿途修理桥道等,就支用了太仓银三十万两,这真是一次耗费巨大的南巡。随同南巡的有翊国公郭勋、成国公朱希忠、京山侯崔元、大学士夏言、礼部尚书严嵩、左都御史王廷相等一干大员;同时,在嘉靖帝身边近侍的队伍中还有一个一身道服打扮的人,那就是由邵元节推荐、新近得宠的道士陶仲文。
嘉靖帝这次南巡,地方上供给浩繁,不论是地方官员还是随行官员,疏漏在所难免,因此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受到惩处。车驾出发的第二天顺天府治中潘璐就因为车驾经过良乡时失于迎候。御史胡守中参其怠玩不恭,让锦衣卫给逮了起来。
车驾经过赵州,行殿外竟然有人高声喊冤,嘉靖帝命令锦衣卫去抓人,可是掌管锦衣卫的都督同知陈寅却不知在何处,嘉靖帝为此非常生气,严厉地斥责了他。另外还有许多官员因为朝见不至,也被锦衣卫逮捕治罪。
二月二十六日,嘉靖帝驻跸的赵州和临洺镇两处行宫,在驾发之后都发生了火灾。虽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但却使嘉靖帝十分恼火,他命"巡按御史逮罪有司官,夺知州范昕俸半年"(《明世宗实录》卷221)。尽管嘉靖帝惩处了官员,但他却没有命令采取预防措施,致使又发生了一次更大的火灾。
二月二十八日,车驾进入河南,前面就是重镇卫辉。正在行走之间,有一股旋风总是绕着圣驾来回地刮。嘉靖帝心下疑惑,便问道士陶仲文:"此何祥也?"陶仲文默默地算计了—下回答说:"主火" 。一听说又要着火,嘉靖帝心中不免恐慌,他想起二三天前的行宫之火,于是他要求陶仲文祈祷,希望用道教的法术来消弥火灾。
陶仲文却没有接受嘉靖帝的要求,他告诉嘉靖帝,"火终不免,可谨护圣躬耳"(《明史纪事本末》卷52)。嘉靖帝和陶仲文的这番对话,被扈从在车驾旁边掌管南镇抚司事的锦衣卫署指挥使陆炳听到了,他开始暗自留心,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危险。
说起这个陆炳,他和嘉靖帝的关系很深。其父陆松袭职为锦衣卫总旗,跟随兴献王之国安陆州,选为仪卫司典仗。世宗入承大统,"松以从龙恩,迁锦衣副千户。累官后府都督佥事,协理锦衣事。"陆炳和嘉靖帝年岁差不多,世宗出生时,陆炳的母亲被选为乳母,成了世宗的奶娘,因此陆炳经常和母亲出入兴王府,和嘉靖帝是从小就一起玩耍的朋友。世宗即位后,陆炳也长大成人,"举嘉靖八年武会试,授锦衣副千户。"陆松去世后,陆炳袭职为指挥佥事,不久进署指挥使。由于和嘉靖帝的这层关系,陆炳随驾南巡,成为嘉靖帝颇为信任的侍卫之一。
当天下午,车驾驻跸卫辉,由于旅途疲劳,嘉靖帝设宴款待了前来见驾的汝王朱祐椁之后,早早就休息了。随驾南行的侍从人员也都安顿下来,连日的奔波使他们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天交四鼓,不知从行殿的哪一处突然冒出火花,由于这些行殿都是用木材、苇席、毡帐所搭盖,且又是春季干燥的天气,顷刻之间整个行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那凶猛的火舌使人望而生畏。从睡梦中惊醒的侍从们奔跑着、呼喊着,可是谁也闹不清楚皇帝睡在哪座行宫,只见那些被困在火海中的人们挣扎、翻滚的身影。嘉靖帝自己被烈火惊醒,身边的宦官、宫女跑得一个都不剩,在熊熊烈火的包围之中,嘉靖皇帝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在这危机的关头,只见陆炳头上顶着一床淋湿的棉被,从火海中冲进行宫,他将湿棉被蒙在嘉靖帝身上,背起皇上转身冲出火海,把嘉靖帝解救了出来。这时,卫士们赶紧迎上前去,把嘉靖帝接下来,安放到了乘舆之中。
嘉靖皇帝获救了,可是后宫的嫔妃、宫女、宦官等有很多人却葬身火海之中,离京时所携带的很多法物、宝玉也多被焚毁,损失十分惨重。天亮以后,随行的行在各衙门官员纷纷上表安慰嘉靖帝。面对大火之后的狼藉景象,嘉靖帝十分恼火,他宣布了两项命令:一是命右都御史王廷相勘察火灾现场;一是逮治卫辉及河南的地方官员治罪。于是,卫辉"知府等官吏止留一人护印,余俱械系送都护军门,缚付前驱示众,守巡并布、按二司掌印官俱逮赴镇抚司拷讯……又逮督理侍郎张衍庆及河南巡抚易瓒、巡按冯震、左布政姚文清、按察使庞浩、佥事王格,俱下镇抚司,悉黜为民"(《明世宗实录》卷221)。
卫辉的行宫之火,本是"宫人所遗烛"引起的,但是嘉靖帝却迁怒于河南地方官员,最倒霉的要数卫辉知府王聘和汲县署印知县侯郡,他们被戴上枷锁,由锦衣卫押着行走在嘉靖皇帝的驾前,用以示众。及至到了承天,又被施以杖刑,发配到边方为民。
过了卫辉后,嘉靖帝一路顺利,三月十日到达钟祥丰乐驿,家乡官吏师生父老前来迎接,十二日抵承天府钟祥兴王府旧邸。
这时的王府经过一番修缮,已焕然一新。嘉靖帝住进卿云宫,稍事休息,就率领群臣到隆庆殿拜谒睿宗献皇帝的神主。然后,他命行在礼部,尽快对在承天的活动日程做出安排。
嘉靖十八年三月十三日,嘉靖帝出御潜邸龙飞门,"誓戒群臣、致斋三日"。然后他在群臣陪同之下,拜谒显陵,在红门处降辇稽头,然后骑乘御马登陵山。身后跟着的郭勋、朱希忠、崔元、夏言、严嵩等人也都骑马相随。"但见崇冈隐起,叠阜盘亘,如龙游凤跃,蜿蜒抱护,风气完萃,全城萃郁,黄屋丹瓦,辉映于青松碧幢之间"(《钤山堂集》卷14)。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块吉壤啊,大峪山显然比不了这里。他在心里想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荣登大宝,或许真和父亲葬在这块风水宝地有关系呢,群臣们一再说"陵气不可泄",看来还是有道理的。想到这些,嘉靖帝终于打消了迁陵的念头,他下令"立表于皇考陵寝之北,命改营焉"(《弇山堂别集》卷66)。在纯德山信马由缰地周览山势,引得嘉靖帝诗兴大发,作了一首《初谒纯德山喜而自得》之诗,侍从群臣们自然又有一番唱和。登临纯德山的第二天,嘉靖帝下诏增建显陵的围墙,确定了显陵玄宫的式样。
三月十六日,太常寺官在旧邸龙飞殿布置好了祭祀上帝的一应典礼。嘉靖帝按照礼部的安排,在龙飞殿举行了隆重的大享上帝之礼,以皇考配祭,礼成之后又遍祭社稷及境内的山川、河渎等自然之神。龙飞殿的仪式结束之后,又赶赴显陵祭告皇考,到祾恩殿行三献礼,典礼结束后,嘉靖帝一时悲从中来,又作了一首《再谒显陵之歌》,以表达自己的哀思。
三月二十二日,嘉靖帝在旧邸隆庆殿举行了向睿宗献皇帝、慈孝献皇后神位告别的仪式。为了表达对父母的怀念之情,嘉靖帝又写了一篇《思恩之赋》。
三月二十四日,回銮的车驾离开了令嘉靖帝魂牵梦萦的故乡钟祥。
馋马遭劈
莫愁湖边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千百年来,一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可自从修了显陵以后,粮食就越收越少。经过几年观察,才发现是被驴马偷吃了禾苗。
粮食是农民的命根子。他们每到禾苗生长时,就拿着铜盆和火把到田野去守夜。好几次,他们老远的看见一匹白马在田野里偷吃禾苗,但却追不上,也抓不住。到鸡叫时,那匹白马跑进了显陵。
农民认为是显陵里的军马偷吃了庄稼,就前去讨个公道,农民们丢失了庄稼,又无辜遭到了毒打,就联名写了一纸诉状,递到县衙门里,指望父母官能为民作主。但那个县官对于在皇城边当官,得意洋洋。为了能保住头上的乌纱帽,想方设法和显陵的官员们拉关系,哪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他将状纸撕得粉碎,令衙役将农民们打了一阵乱棍,赶了出去。
农民们气愤之际,觉得在人间打不到伸冤的地方,就带着香火祭礼到土地庙里去求神。土地老爷虽说也是个不小的官,但他却不敢和地头蛇们作对。哪怕他们只是皇室的几个爪牙,可土地老爷也认为他们比老百姓重要。他坐在神位上,享受着农民敬献的香火,表面上装聋作哑,一声不吭。老百姓生气地说:"我们求了那么多人,没有讨到公理,最后到你这里,还是没有结果,到底恭敬你做什么?"说着,将香火祭礼洒了一地。见土地老爷带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就打了他一个大嘴巴,把他的嘴打歪了,这才愤然而去。
土地老爷也无可奈何,只好四处去求医治疗,可医生们都知道他是因为不给老百姓主持公道受到的惩罚,都不给他医治,所以,直到现在,土地老爷的嘴巴还歪着。
老百姓的冤屈,被在云台观修炼的一个老道知道了,他义愤填膺,决心为民除害。
老道提着宝剑,独自来到莫愁湖边,找了株大树,爬上去隐藏起来,他相信那匹马还会来的。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老道仍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第七天夜里,他突然觉得有道白光一闪,睁眼一看,一匹大白马正在田里偷吃庄稼。他跳下树来,冲到白马跟前,大喝一声,猛地挥剑砍过去,当即听到当啷一声,只见马肚子上一块马肉掉下来,随即流下一滩白血。趁着老道吃惊迟疑的时候,那匹白马一声长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老道弯腰一看,朦胧的夜色里,地上分明是块石头。他觉得奇怪,就抓着那块石头到农民的家里去给大家看。农民们更不知道这件事是福是祸,请老道出主意。老道想了想,让农民们把那块石头丢进粪坑里泡七天七夜,然后挖个深坑埋掉。
那匹白马肚子上掉了一块肉,本来还可以还原,可被老道破了它的法术,就只好那样了,再也不能偷吃东西。
后来,随着朱家大明朝的灭亡,人们不再视显陵为禁地,随意进出,发现神道边有匹白马的肚子上有个缺口,这才明白原来它是嘴馋而遭到了报应。
暗洞逃生
在显陵的前茔城内,有个暗洞,大小仅能容一个人爬着通过。可别小看这个暗洞,几乎所有的游人来到这里,都要驻足观望,有的甚至还会探身进去看上一番呢。
据说,这是修建显陵的总工程师精心留下的。
封建统治者,生前奴役劳动人民,死后还耗费巨额钱财来修筑陵墓,弄得无数劳苦大众家破人亡。这还不算,他们还等到无辜百姓给他们修成陵墓时,把他们残酷的杀害,担心他们泄露了"天机",实际上是担心埋葬在坟墓里的金银珠宝被老百姓说出来。
显陵还在修建时,朱厚?就携带从宫中选定的七十二名嫔妃,南巡钟祥,拜祭正在修建中的显陵,并将她们杀害于陵前,说是让她们去侍候死去的兴王。这件事虽然做得极为隐密,但那些无辜的鲜血却抹不去,她们的冤魂不散,化作寒夜的呼号,倾诉给了千千万万的修陵人。
总工程师早就看出了统治者的狼子野心,在不得不设计建造月牙城和哑巴院时,就多了个心眼。他知道,给茔城封土的劳工,修墓的工匠,特别是搬运珍宝进地宫的人员,都必须在陵墓建成后被抓进哑巴院吃哑巴花,以免他们揭露了统治者的罪恶,然后再杀人灭口。
在建造茔城的围墙时,总工程师特意让工匠们在明楼下方,紧挨着哑吧院的墙根下,修了一个暗洞,那个暗洞一直通到显陵外的山边。
修监官查问为什么要留个暗洞,总工程师解释说是给狗进出的。见他们不理解,又说:"陵内将来肯定有狗,要是不留个暗洞,狗要拉屎怎么办?弄得陵内臭气熏天的,不是污染了圣地吗?"修监官不知总工程师的妙用,还以为他果真是在为自己的主子着想,还把他表扬了好几句呢。
后来,显陵总算修成了。当朱厚?的妈被埋葬进显陵时,有数百宫娥太监持附葬宝器同进,有数百名工匠和他们在一起。当梓棺进陵,一切就绪后,奸相严嵩突然宣读了嘉靖皇帝的圣旨:"活进死出,陵后七冢。"那些禁军们便挥舞刀剑,排头砍杀,差不多半天时间才杀完。
只有总工程师事先就从暗洞里逃跑了。
修监官得知总工程师跑掉了,吓得魂不附体,只得弄了一份厚礼,去孝敬严嵩,求他搭救。严嵩位高权重,收了银子,就万事大吉了。他知道,这件事只要皇上不知内情,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幸亏严嵩事多,没有仔细追查那个总工程师,让他得以平安脱身。他逃出虎口后,隐姓埋名,一直走到了陕西。但他从未忘记为那些屈死的贫苦百姓报仇,他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孙女听,让他们永远不忘。到了后来,终于出了李自成,他拉起队伍将朱家明朝推翻了。据说,那个总工程师,就是李自成的老爷爷。
现在,那个暗洞还在,阴森森的,让人寒心。游人走到那里,就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些无辜的生命。